他,从闽北的青山绿水间走出,带着山里人的清新和质朴;他,又从鼓浪屿的天风海涛中走回,笔挟风雨,用一管柔毫挥洒出一片艺术的天地。 近年来,他的书法作品在全国各类大型国展中频频入展乃至获奖,为福建书坛赢得了荣誉,引起了书法界和收藏界的广泛瞩目。他就是我的朋友叶韶霖。 韶霖自学生时代起即对书法产生强烈的兴趣,负笈求学于山西财经大学时,得亲炙当代书法大家田树苌先生,这对他的书法道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,奠定了他立足汉碑,兼收博取的艺术观。他以南方人特有的灵秀气质沐浴着北国书风的博大雄浑,秀与雄,灵与拙,这本难以融合的对立的审美元素却在他的笔下很自然地统一起来。 隶书是韶霖的看家本领,他在隶书上所下的功夫非常人所能及,一本《张迁碑》他曾反复临写十余年,张迁碑那浑穆刚劲、气蕴深厚的精神气质深深的浸淫着韶霖的书法之神,为他后来书法的发展完善奠定了基石。 韶霖从闽北日报社调往厦门日报社后,闽北人的朴实灵秀感受着大海涛起云飞的激荡,他的书风为之一变,开始豪迈跌宕起来。他不再是亦步亦趋地踵武于《张迁碑》,而是遍临汉碑,在这一过程中始终以《张迁碑》之魂统摄百家,他终于走出一个个性面貌迥别于他人的独特路子。他的隶书保留了《张迁碑》的浑穆质朴,融入了《曹全》之灵秀、《西狭》之宽博、《好大王》之古拙,甚至汉简之意趣。尤其在用笔上,他在隶书中锋的基础上大胆地融进破笔绞锋,以气运笔,气足神完,但又不一味使气用狠,作品既拙且秀,十分耐人寻味。 韶霖的行书与其隶书的风格大不相同,如果说他的隶书是“白马秋风塞上”的豪迈,而行书则是“杏花春雨江南”的婉约,他那山里人与生俱来的灵气如山岚水雾一般在笔下弥漫。他的行书粗看似乎与传统帖学的很不相同,好象完全是自出机枢的“我书意造本无法”的自家路数,其实他很巧妙地将帖学洒脱优雅中融进了汉碑的静穆浑厚,他的这种探索可谓别开蹊径,别具匠心。他的行书在时下千人一面学二王的风潮下显得独标风致,近来不断地入选大型国展,他的努力得到了书界的认可。 近年来,韶霖更是让所有关心他的人刮目相看。他平时很少示人的魏碑,一出手即具成熟之体貌。韶霖的魏碑没有单纯地学哪种碑,而是以他二十多年对艺术的理解直取魏碑之魂,用笔汪洋恣肆,结体变化无穷。很难说他单纯的师从何碑,但字里行间你又会读出张猛龙的刚健,张黑女的温婉,特别是在结体的处理上更是融会贯通,让人觉得他无一字无来处,无一笔无来处,但又说不出他具体所本,善学者师其心,不善学者师其迹,此之谓乎!韶霖的这种自出机杼的魏碑在今年中书协主办的“全国‘沈延毅杯’书法大展”中一举夺魁,这是对他魏碑创作最好的肯定。 作为一位从闽北山区走出去的青年书法家,韶霖始终情系家乡。我们闽北书法界朋友同样对叶韶霖取得的成绩由衷的高兴。韶霖时方盛年,精力旺盛,每日凌晨即起,手录《心经》二过而不倦。过人的才情加上旺盛的精力,使韶霖的创作不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,我们完全可以对他抱以更大的希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