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佳木秀而繁阴》 文明风综合报道 从某种角度讲,我们处在一个忙于创新的时代,这种“快”的来源是混杂不清的。流派速成和作品速朽,已被人所共知。或许当今追求不朽本来就是一个玩笑。艺术和艺术家都需要疯长,阳光和水都是稀缺的,减弱法度而求取速度,在一定程度上被默认了,或者说被宽容了。就中国山水画来说,从五代、北宋的荆关董巨和李郭范米,至南宋刘李马夏,以降的元、明、清诸大家,及迤逦至近世之黄宾虹、张大千、李可染、潘天寿等集大成者,近千年的历史,单从技艺来讲无论风格如何都是一脉相承,有源可循。伏延千里,灰蛇一线,摄观画史,脉络可辨。这说明艺术的演变是有传承的,这个过程也没有史料表明可以速达,流派和风格的形成都很耗时。比如从荆浩的山水巨幛《匡庐图》及至董源《潇湘图卷》、《洞天山堂》,至范宽闻名天下的《溪山行旅图》,一二百年间从技法上都是以雨点皴为核心在变化,虽然范华原斧凿痕已达到惊心动魄、惊世赫俗的程度,但仍以雨点皴法为统领。再如南宋把小斧劈皴发展为大斧劈皴的马远,他祖上即有好几代人善画,他能够将斧劈皴由小变大,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,朝夕而举的,应该是一个渐悟过程。今天讲创新,自然无过,但是不管怎么分宗别派,似乎当在穷而图变,才会使笔墨有所根本,变而不失其行色。 |